自然有自己的私心的缘故。
都明白,可是都不敢反抗。
时岁不禁觉得可笑。
温绪当年也是为了反抗暴政才起义,但当黄袍加身时,也成为了暴政的实施者。
屠龙少年终成龙。
—
白烟用帕子擦了擦眼泪,脸上宛若水洗,满是泪珠,她哑着嗓子说:“太子妃?”
时岁:所以,我身上是有什么魔力吗?我当个隐形人你们都要叫我一下?
话是这么说,时岁还是露出了一抹招牌微笑,应了一声:“嗯,白姑娘您请说。”
白烟说: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时岁:谢谢,自王夫人那个事儿后,我现在都有“问题”PTSD了。
时岁是真的有选择恐惧症,而且白烟现在的情绪状况,她也有点怕一个说不好,白烟当场表演上吊自尽。
于是时岁心有余悸的抬头瞥了一眼天花板,发现没有适合上吊的房梁,才放下心来,问:“您问。”
白烟问:“若是你夫君要死了,一个人说,你陪他共度一晚才可以救活你夫君,不然你夫君只有死这一个下场,你会如何选择?”
时岁:“???”
时岁:我服了,怎么又是选择题?你们商量好的来坑我?
而且这是个什么破问题,温年还在这儿呢,她就敢这么问她?
听了白烟的问题,时岁明显身形一僵,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温年,她第一反应是温年应该会笑着和他们打趣,至少丢下一句:“什么破问题?”
可是想象中打趣的场景没有出现,温年反而表情凝重了许多,蹙着眉,倒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,时岁觉得温年不像是会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生气的人,还寻思着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点了。
时岁深知不能什么事情都靠着温年,于是便顺着温年的思路,在细细揣摩着刚刚白烟的话。
其实白烟这个问题倒是和王贞当初问她的很像,都可以归类于道德冲突问题。
时岁思忖片刻,没有立刻回答白烟的问题,只是说:“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,一对夫妻,夫人重病在床,丈夫没有钱给夫人治病,只能去偷药材,当时有人便问过我,问我觉得丈夫这样做对不对。”
陆宇倒是在认认真真思考着时岁的问题,盛启却一点儿不过脑子,直接说:“当然不对!偷盗本来就是不对的!”
陆宇低声提出了相反的意见:“我感觉……毕竟是救人,应该也能理解,若换做是我,我也会这样。”
时岁看向温年,温年还在发呆,时岁问:“冬至,你怎么了?”
温年敛了思绪,慢吞吞的回答:“我不知道。”
时岁捏了捏温年的指节,带了些安抚的意味,解释道:“这个问题本就没有标准答案的,不知道也正常的。”
温年蹙了蹙眉,抬眸看了一眼白烟,眸中意味不明,他似乎也在确认着什么事一样。
白烟看到了温年的眼神,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,温年的忧虑不觉又加深了许多。
以前时岁觉得温年可能是共情能力比较低,所以对万事万物的态度都很疏离清冷,总是感觉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。
但是时岁估摸着,温年能露出这样的表情,估计已经猜到了白烟那话的言外之意了。
其实大家都能听出来,两个问题本质上都是一样的。
没有正确答案,选哪一条都有道理。
但是换一个说法,选哪一条,也都会被人戳脊梁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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